听着散文诗去上班 | 师野：做了一半的梦（外一章）

湖南日报·新湖南客户端 2025-12-25 07:52:09

《散文诗》2025年第12期

标题：《做了一半的梦》（外一章）

作者：师野

朗诵：耿月

做了一半的梦

不知道是什么把我唤醒，我仅仅做了一半的梦，便不得不睁开惺忪的眼睛。

窗帘漏进的月光很是明亮，我望了望窗外。

难道是为了让我等待清晨？是了，刚刚做的梦逐渐清晰，梦里，窗玻璃上蒙着水汽，月光照不进，似乎窗外还有一点点雨落着，旧风扇的嗡鸣声格外大，盖过了夜晚的虫鸣。我觉得梦中的自己像一只迷路的蝴蝶，绕着看不清的花，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于是，我醒了，仅仅只是做了一半的梦，是上天让我从迷路的梦境中脱离出来，然后，等待清晨，等待新的日子。

醒来的我无所事事，所以，我借着月光，观察起了墙角的牵牛花，在月光下，花色格外梦幻，带着截然不同的陌生。

夜晚太过于安静，我甚至能听到身体里血液如溪流淌，我的那些凝滞的思绪，也终于不再沉闷，夜晚，赋予了它们全新的走向。

我开始轻叩窗台，因为我听到了水滴的声音，风的声音，阳光的声音，还有麻雀细碎的叫声，我要加入它们，这样，一段交响乐得以完整。

这是一个值得铭记的日子，我做了一半的梦，也参与了迎接黎明的过程。

窗外，新鲜的晨光落在我的肩上。

我种下一颗种子

多么不可多得的时光。

今天，我种下一颗种子，我无比欣喜，准备一直观察这颗属于我的种子的成长过程。

它刚撑开两瓣叶子时，一场雨落下了，但我并没有为它遮挡，而是看着它，告诉它，花开不是目的，享受生命的过程才是。

看着日渐成长的种子，我不禁感叹，阳台果真是一个种养植物的好地方，花盆里有营养肥沃的土地，外面有每日倾洒的阳光。偶尔有雨水拍打，但这不是问题，种子，依旧在无忧无虑地长大。

现在，我种下的种子，确实长成了一株植物的标准模样。我抚过它的茎，茎上有细的尖刺。我摸过它的叶子，叶片上有白色微小的绒毛。

多么美好的时光，多么珍贵的意义，我可以很骄傲地向别人说：不久前，我种下一颗种子，现在，它终于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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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湖南日报·新湖南客户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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