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散文诗去上班 | 陈志泽：站起来的海水（外二章）

湖南日报·新湖南客户端 2025-12-22 07:29:34

《散文诗》2025年第12期

标题：《站起来的海水》（外二章）

作者：陈志泽

朗诵：醉卧颂黄庭

站起来的海水

此刻，海水平静地躺着。

也许睡着了，疲累让它沉入梦乡？鼾声激起波浪。而船总在航行，一张张风帆拥抱扑来的风，高高的桅杆划过云彩……

突然，天空乌黑，狂风大作。原本静卧的大海，像万匹受惊的野马奔跑。海水站起来了。在狂风恶狠狠的挑衅面前，海水陡然站起来了，像峭壁竖起、高山耸立……

海水也有站立的时候——

站立时，海水的气势，让狂风逃之夭夭，杳无踪影！

水，喜欢默不作声

水，喜欢默不作声。

微风吹过，它随即抚平战栗。惠风和畅，它捧出一座花园、一朵花、一朵微笑，却没有芬芳之音。

大风激荡，它掀起一片波浪，随即平静。

水不说什么，即使遭遇暗礁，也只是咽下一串惊叹。

水沿着自己的道路行走，只有奔驰的身影，没有宣泄。

水在浅滩上跋涉，与一滩又一滩金沙擦肩而过，脚步轻如跟随它飘游的云影。

水来到悬崖边上，毫不迟疑，纵身跃下。风呼啸着为它喝彩，它仍谦逊地以流泻的姿态悬挂着。

只有到了崖底，才发出震天动地的轰鸣。那是胜利者抵达目的地的畅怀大笑。

很快地，它又化作一匹匹透明的绸绢荡漾而去，没有留下片言只语。

水，喜欢默不作声。

人们也只能沉思默想埋藏在内心的话语……

俯仰

俯，看到百花盛开，树影憧憧，裸露的根。看到枯叶翻滚、战栗地飘散。看到蚂蚁搬家的喧闹。

仰，翻阅云卷云舒，霞飞霞落。飘过苍鹰的悠闲，风的歌吟，晴光的丝缕。看透天空的阴沉、深奥……

也曾俯见角落里尚未清除的垃圾、丢弃的旧家具——有的还那么完好。低处的积水，积水的微澜——飞起的蚊虫。脚下的土地凹凸不平。

也曾仰望星空稀疏的小小灯盏，亦真亦幻的微光。翘首以盼迟迟不肯从乌云密布中突现的太阳……

俯仰，惯常地抬头、低头，重复或不重复地看见：

满满的收获，或空空如也的缺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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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编：宋姗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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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湖南日报·新湖南客户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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