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得水

摘要

灵长类动物的婚配制度并非随机选择，而是长期适应生态环境与资源分布的进化结果。本文以银背大猩猩（山地大猩猩亚种）与红毛猩猩为研究对象，通过对比二者的栖息环境、体型特征与婚配策略，揭示其“坚守”与“分散”两种行为模式背后的生存逻辑，打破对动物行为的拟人化“道德评判”，展现生物适应环境的智慧多样性。

一、物种基础特征与栖息环境差异

（一）银背大猩猩：地面生态的“重量级宅男”

银背大猩猩是现存体型最大的灵长类动物，成年雄性肩高可达1.7米，体重超135公斤，往那一站活像个“行走的肌肉小山”，背部银灰色毛发更是自带“大佬滤镜”。其主要栖息于非洲中部的山地森林与竹林，栖息地海拔较高（2200-4300米），气候凉爽且地面植被茂密，简直是为“宅家”量身打造的环境。

这种环境特点决定了银背大猩猩的活动方式——以地面生活为主，仅在觅食或躲避危险时短暂上树。你想啊，一个百公斤的“大块头”爬树，跟让大象跳芭蕾差不多费劲，搞不好还得摔个“屁股墩儿”。地面集中的竹子、树叶等主食，就像家门口永远管够的“自助蔬菜园”，根本没必要费劲往树上凑；不过这也意味着要面对狮子、豹子等地面天敌，所以“宅家守护”成了最优解——毕竟家里有吃有配偶，谁还想出去冒险呢？

（二）红毛猩猩：树栖生态的“丛林浪子”

红毛猩猩仅分布于东南亚的加里曼丹岛与苏门答腊岛，成年雄性体重约75公斤，体型比银背大猩猩“秀气”不少，但手臂长度可达2米，展开能当“丛林吊床”用，是典型的“树栖杂技演员”。其栖息地为热带雨林，树冠层茂密得像个“空中迷宫”，食物（果实、树皮、昆虫）却分散得要命，今天这棵树的果子熟了，明天就得挪到十里外的另一棵，活脱脱“跟着美食迁徙的干饭人”。

热带雨林的树栖环境为红毛猩猩提供了天然庇护——地面天敌再厉害，也没法爬到几十米高的树上抓它，堪称“空中安全屋”。但这也限制了它的活动范围，只能靠手臂在树冠间“荡来荡去”，要是让它像银背大猩猩那样在地面散步，估计得急得挠头：“这路没树枝抓，走得太没安全感了！”这种分散的资源分布，直接让“固定配偶”成了奢望——总不能让它抱着一棵树等果实成熟，还得跟配偶说“再等等，这棵树的果子马上熟”吧？那不等饿死，配偶也得跑了。

二、婚配策略的对比与生态适应性分析

（一）银背大猩猩：专一守护的“居家好男人”

银背大猩猩的婚配核心是“雄性守护+雌性稳定”，并非严格意义上的人类一夫一妻制，而是“一夫一雌制”或小范围“一夫多雌制”（群体内通常1只成年雄性+1-3只雌性及幼崽），但雄性对群体内雌性绝对专一，别说找其他群体的雌性了，连跟陌生雌性多说一句话都不会——堪称灵长类中的“模范丈夫”。

这种策略的优势简直肉眼可见：

1. 资源保护效率高：地面集中的食物资源，不用雄性天天“出差”找吃的，守着自家“蔬菜园”就能养活全家，省时又省力；

2. 幼崽存活率高：银背大猩猩幼崽需6-8年才能独立，相当于人类孩子从幼儿园读到初中，要是没有爸爸守护，早成了天敌的“点心”。有银背爸爸在，谁来挑衅都得挨顿“拳头教育”，毕竟“肌肉大佬”的孩子可不好惹；

3. 能量消耗低：银背大猩猩体重摆在那，跑两步就喘得不行，要是像红毛猩猩那样天天“漫游”，没等找到配偶，先把自己累垮了——所以“宅家守护”才是最适合它的“节能模式”。

（二）红毛猩猩：分散交配的“自由恋爱选手”

红毛猩猩的婚配策略常被拟人化为“渣猴”，但换个角度看，它其实是“丛林自由恋爱天花板”——雄性不形成固定家庭，每天的日常就是在树冠间“荡来荡去”，寻找处于发情期的雌性，交配后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完全不参与育幼；雌性则独自抚养幼崽（幼崽依赖期长达7年，是灵长类中最长之一），活脱脱“单亲妈妈带娃记”。

但别以为这是“不负责任”，背后全是生存智慧：

1. 资源匹配度高：热带雨林的果实分散得像“随机掉落的盲盒”，要是雄性固定守护某一雌性，没等幼崽长大，俩人先饿肚子了。分散交配能跟着食物移动，一边干饭一边找对象，“事业爱情两手抓”；

2. 基因多样性保障：雄性漫游于不同区域交配，相当于“跨区相亲”，能让基因在更大范围内传播，避免近亲繁殖。要是跟银背大猩猩一样“宅家”，几代下来种群都得变成“亲戚聚会”，抵抗力下降可就麻烦了——这波操作堪称“基因交流小能手”；

3. 育幼成本平衡：银背大猩猩雄性间为了争夺配偶，经常打得“头破血流”，而红毛猩猩雄性不用争领地，省去了“打架成本”。虽然雌性独自带娃辛苦，但至少不用天天担心“老公被别人打住院”，也算“另一种安稳”。

三、种群数量变化：婚恋模式遭遇“现实暴击”

近年来，这两位“灵长类婚恋博主”的日子都不好过，种群数量变化堪称“婚恋路上的现实暴击”，连原本顺风顺水的“套路”都不管用了。

根据世界自然保护联盟（IUCN）2024年最新数据，银背大猩猩（山地亚种）现存数量约1063只，较2018年增长约25%，算是灵长类保护中的“优等生”。这得益于非洲各国对山地森林的保护，让它们能安稳守护“小家”，不用为了领地和食物频繁“搬家”——毕竟“宅家博主”的幸福，全靠稳定的“居住环境”。不过别看数量增长了，它们依旧是濒危物种，毕竟“基数小，经不起折腾”，要是再遇到栖息地破坏，估计“模范丈夫”也得愁得掉毛。

而红毛猩猩的处境则堪称“爱情路上的艰难打工人”。加里曼丹岛红毛猩猩现存约10.4万只，苏门答腊岛亚种仅存约1.4万只，较2000年分别减少了约50%和70%。罪魁祸首是棕榈油种植园扩张，大片热带雨林被砍，原本能自由“荡来荡去”的“空中迷宫”，变成了“光秃秃的树桩坟场”。以前红毛猩猩找对象，随便“荡”几棵树就能遇到“心仪对象”，现在“漫游路线”被截断，找个配偶比人类“脱单”还难，有的雄性甚至得“跨岛相亲”，堪称“丛林版异地恋”——要是再这么下去，“自由恋爱选手”可能连“恋爱对象”都找不到了。

四、保护案例：给“灵长类婚恋博主”搭把手

好在人类也意识到了问题，不少保护区开始给这两位“博主”的“婚恋路”搭把手，场面既暖心又搞笑。

在印度尼西亚的苏门答腊岛红毛猩猩保护区，工作人员为了帮红毛猩猩恢复“约会路线”，搞了个“空中走廊”项目——用绳索和木板在树桩之间搭建“临时天桥”，让红毛猩猩能顺着“天桥”找食物、找对象。有只叫“阿明”的雄性红毛猩猩，以前因为树被砍了，只能在原地“守株待兔”，结果半年没找到配偶，瘦得像根“营养不良的香蕉”。自从有了“空中走廊”，它天天顺着“天桥”“漫游”，不仅找到了充足的果实，还成功“脱单”，现在已经是两只幼崽的爸爸了——工作人员调侃：“这‘天桥’简直是红毛猩猩的‘相亲专线’，比人类的婚恋APP还管用！”

而在非洲的山地大猩猩保护区，工作人员则扮演起“宅家保镖”的角色。为了防止偷猎者打扰银背大猩猩的“家庭生活”，保护区安排了24小时巡逻队，还在森林里安装了“红外摄像头”，实时监控银背大猩猩的动态。有一次，一只年轻雄性大猩猩想抢夺“老银背”的领地，巡逻队及时赶到，用“声东击西”的方式把年轻雄性引开——避免了一场“家庭纠纷”。现在保护区里的银背大猩猩，不仅能安稳守护“小家”，有的群体还新增了幼崽，工作人员笑着说：“这些‘模范丈夫’现在更省心了，连‘家庭矛盾’都有人帮忙调解，日子过得比人类还滋润！”

五、打破拟人化偏见：动物行为的“生存优先”原则

把银背大猩猩称为“爱情坚守者”、红毛猩猩称为“渣猴”，本质是用人类社会的道德标准衡量动物行为，忽略了生物进化的核心逻辑——所有行为都是为了提高种群存活率与基因延续概率。

银背大猩猩的“专一”，不是因为“深情”，而是因为地面集中的资源和高幼崽依赖期，让它不得不“宅家守护”；红毛猩猩的“分散”，也不是因为“花心”，而是因为树栖分散的资源，让它只能“跟着美食找对象”。就像人类有人喜欢“朝九晚五的安稳”，有人偏爱“说走就走的旅行”，只不过猩猩们的选择，都是为了“活下去”——毕竟对它们来说，“能把基因传下去，比什么‘道德标签’都重要”。

两种婚配策略无“优劣”之分，只是不同生态环境下的“适应性答案”。正如生物学家珍妮·古道尔所说：“观察动物行为时，我们应先放下人类的评判，去理解它们为了生存所做的努力。”要是硬要给它们的“婚恋套路”打分，银背大猩猩的“居家守护”适合“安稳过日子”，红毛猩猩的“自由漫游”适合“追求多样性”，只能说“各有各的活法，各有各的精彩”。

结论

银背大猩猩与红毛猩猩的婚配差异，是灵长类动物适应不同生态环境的典型案例。地面与树栖的环境分野，让它们走出了“宅家守护”与“自由漫游”两条截然不同的“婚恋路”，而人类活动的影响，则让这两条路都面临“堵车”的风险——毕竟“没了家，再完美的爱情策略也没用”。

从“重量级宅男”到“丛林浪子”，这两位“灵长类婚恋博主”的故事告诉我们：动物行为没有“道德好坏”，只有“适不适合生存”。未来，唯有持续保护它们的栖息地，搭建更多“空中走廊”、守护更多“地面家园”，才能让银背大猩猩继续当“居家好男人”，让红毛猩猩继续做“自由恋爱选手”，让灵长类社会的“婚恋多样性”一直延续下去——毕竟，谁不想看这两位“博主”一直更新“恋爱日常”呢？

责编：王相辉

一审：吴天琦

二审：徐典波

三审：姜鸿丽

来源：湖南日报·新湖南客户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