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为什么要说话？——读邓湘子的《牛说话》

2025-04-18 18:09:52

文|晏久晴

在书架上偶然看见这本书，我被它的标题吸引:牛怎么会说话呢？牛当然不是天生会说话，而是学会的，练会的。牛并不像人生来就有灵活的口舌，它只能在嘴里含一块石头，借石头的摩擦来调整音色，说出含糊不清的词语。可想而知，它练习说话是很痛苦的，它的嘴被石头磨的得血肉模糊，几乎发不出声音了。我觉得不可思议，一头牛又有什么必要承受这么大的痛苦去练习说话呢，它只是牲畜，不需要用语言来处理人类复杂的社会关系，它这是何苦呢。其实，这头牛千辛万苦要学会说话只是为了说出一个名字：壮壮。

事情还要从十几年前说起。那时爷爷和奶奶生活在农村，牛是他们耕作的伙伴，爸爸和妈妈住在城里，工作繁忙，把刚出生的壮壮寄住在农村老家由爷爷奶奶照顾。壮壮不习惯农村，没日没夜地哭喊，哭声在山村里回荡。爷爷奶奶担心壮壮一直哭，只能用农村的方法找个“亲爹”为壮壮安魂，第一个走进门的人就当这个“亲爹”。牛大概是感觉到召唤，第一个进了门，从此牛成了壮壮的亲爹，承担起了守护壮壮的使命。十多年来，牛和爷爷奶奶相依为命，一起度过了种种困难，而牛的心里一直怀着对在城里读书的“亲崽”壮壮的思念和担忧。爸爸妈妈总是在外务工，今年又不能回农村看望爷爷奶奶。牛日日夜夜想念着壮壮，希望壮壮平安，努力学习。没想到，有一天壮壮突然出现在了农村的家，让牛和爷爷奶奶惊喜极了。牛当然不知道，壮壮并不是在探亲，而是逃了学怕被惩罚才逃到了农村。牛只是爱着他，想着他，拼尽全力练习说话，只为叫出壮壮的名字，告诉壮壮，它关心他。牛深沉纯朴的爱终于唤醒了壮壮没有被完全污染的良心，壮壮决定改过自新，潜心学习。壮壮帮牛治好了嘴的伤痛，牛也能够说话了。故事的最后，牛和它爱着的壮壮并肩走下山谷，壮壮决定在放假的时候学习山下老师傅即将失传的竹编手艺，把这门传统的艺术流传下去。

这部儿童文学作品，读来很感动人心，内涵丰富，耐人寻味。整本书是以一头牛的视角呈现，构思很新颖。它是一头牛，但不仅仅是牛。它传递着我们的亲情，乡土情。牛是一头辛勤耕作、吃苦耐劳的牛，它就像淳朴善良的农民，极具责任感，成为壮壮的“亲爹”之后，它就把守护壮壮当作它一生的使命。牛不懂人类社会复杂的情况，不知道壮壮为什么逃学，不知道爸爸妈妈为什么不来陪伴爷爷奶奶，它的情感很简单，希望壮壮安心求学，健康长大。这就像我们的爷爷奶奶，不懂我们现代的“潮流”，不会说我们的网络流行用语，他们只是念着我们，希望我们健康，希望我们好。读了这本书，我们也理解了爷爷奶奶对我们的关爱，也会对爷爷奶奶多一点关怀，多一点耐心，多一点陪伴。有时候我们就是要像牛一样，排除杂念，认真做好本分的事，让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学校老师省心，开心。我们也要像牛学说话一样，为了一个明确的目标，不怕吃苦，攻坚克难。书的结尾也很引人思考，新时代的我们，真的要放弃传统的手工艺文化，让它们白白地流失在所谓的“时代潮流”中吗？当然不能，壮壮心里已经有了答案。青少年的我们，不应该一味赶潮流，标新立异，有时也要平静下来，感受中国传统文化独特的风采，了解非物质文化遗产，学习传统工艺，让优秀传统文化真正复兴。

作为一个爱读书的少年，我以为真正的好书应该像这本《牛说话》一样，有有趣的情节，新鲜的想象，丰富的内涵，对提升我们的文学素养大有好处，对我们的现实生活有一定的参考价值。这样的书能引发我们的思考，引起我们的自我反思，引导我们成为更好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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