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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南日报·新湖南客户端 2024-04-29 08:11:45
文|徐才华
魏源的230周年诞辰来了，
我拿什么缅怀和祭奠？
我背上黑色背包清晨出发，
街边未睡醒的路灯疲惫地照着路面。
熙熙攘攘的火车南站，
我掩饰不住内心些许急促和不安，
想着某个雨下不止的屋檐，
想着某个灰白相交的墙面，
想着先生无数个失眠的夜晚，
想着想着，似乎看到惊涛拍岸，
看到先生思想的光芒和时间的碎片。
我从隆回出发，
来到躲在窄巷子里的絜园门口。
扬州，扬州，
悠长的巷子一眼望不见尽头，
历史的风雨斑驳了门栓，
我在这里深情回眸。
从虎踞路拐进龙蟠路的安闲，
再走到小卷阿门前清澈的乌龙潭。
南京，南京，
老宅的左侧已是林立的高楼与人烟，
先生院内的屋子和树木却还如从前。
我站在光溜开着新叶的石榴树边，
看见门扉紧闭和少许黑色的屋檐。
净慈禅寺肃立在雷峰塔旁，
灵隐寺藏在飞来峰景区里面。
杭州，杭州，
飞来石上是栩栩如生的各路神仙，
膝下流水欢快潺潺，时急时缓。
500个青铜铸成的罗汉形态各异，
500多年的老樟树树干残存一半。
先生的长眠之地仿佛不在西子湖畔九曜山，
郁郁葱葱的叶子几近将墓地遮掩。
先生，先生，
我知道你长眠于人类的命运里再也听不见。
但我看得见白玉石上凝望的深邃的双眼。
几千公里探寻先生的足迹，
是为一颗伟大灵魂的光艳，
或者那个时代的失落遗憾。
看着石碑、铜像、青苔，
以及老宅门口镀漆的门环，
我浮想联翩。
看着寺庙的老树朽腐多半，
却仍在顽强生长，
我无比慨叹。
有形生命之水滴入时间的河流里，
没有了声音和影子。
我踏入了不能两次踏入的山岳和河流，
世界仅剩下我自己。
我似乎听到了深山的呼唤，
那座山原本就有个浪漫的名字，
我似乎感受到了先生的气息。
而如今先生归隐于山，
思想却激荡了两百年。
睁眼的姿势未曾改，
深情凝望的依旧是这烟火人间。
责编：陈普庄
一审：周月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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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审：杨又华
来源：湖南日报·新湖南客户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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