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读丨读张永中的散文

  湖南日报·新湖南客户端   2024-01-31 11:48:56

文/杨国华

△皑皑白雪下的舞水。( 张静  摄)

前日,大雪,适宜围炉煮茶。此刻,正读作者林日新的《盯着周伟的散文读》,颇有同感。正如文中所说,无论你成名与否,只要你在字里行间耕耘,总会有前辈的影子。

林日新读洞口周伟的散文,我迷恋湘西的张永中。

好友给我发了个链接,一看标题:《周末·悦读丨张永中:故乡在踉踉跄跄地跟着时代跑》。心喜!

2022年,一篇《杜鹃声里的记忆》,让我记住了张永中老师这个名字。

“捉到一句‘杜鹃啼在远山的雨里,勾了张老师的魂。’”我亦被“张永中”这个名附了身。

张永中老师写大师沈从文,我以为他大概与沈老是一个时代的人。百度张永中,才知出生1964年的他是湘西古丈人,与沈老同出武陵山,与晓庆共享芙蓉镇。

我不断上网搜寻他每一阶段的作品,从最初的《芭茅花》《板栗》《忆葛》《故乡茶思》到后来的《平生再四读大理》《深山夜唱》……

那些天,我在写《落沟湾·英雄地》,正纠结是直叙、插叙还是倒叙。无意间看到了《杜鹃声里的记忆》,“忌日——魂归——船与岸——墓在听涛——团聚”的构思给了我很大的启发。

△雪中的鼓楼。(张静 摄)

湘西的夜郎与湘西的凤凰何其相似。青砖灰瓦白墙,临阳公栈(林徽因旅居地)、三益盐号、镇江阁、穿城而过的㵲水,以及踩在那老巷深处青砖上踢踏的脆响。简直就是虹桥、古城墙、万名塔、文昌阁、熊希龄故居、沈从文墓地、沱江泛舟的缩小版。

正如林日新所言,我读梭罗的《瓦尔登湖》,但我没有找到绿茵地上的小木屋;我也读李娟的《我的阿勒泰》,想从中领悟她大漠深处的那种“野性”。可在静谧的湘西总找不到北疆的孤烟,反而在张永中老师的《杜鹃声里的记忆》中走进了自己熟悉的“沿河码头,苗乡市集,古道渡口,老街碾坊,吊脚楼、麻阳船、洪江木排……”

在《杜鹃声里的回忆》“魂归”一节里,他写沈老的朋友、家人为了让先生能静听隐隐的啸风,洇洇的流泉,和一声高过一声的杜鹃啼鸣。没有鞭炮,没有致词。一切安静,一切干净。

我的《落沟湾·英雄地》里十三名武警战士,在安放十三位剿匪英雄时,再次复制了这一场景。没有鞭炮,没有致词。有的只是山脚下“勤有功,戏无益。戒之哉,宜勉力……”校园学童的诵读,和燕来寺一声高过一声的钟鸣。

《落沟湾·英雄地》也最终敲开了《中国国防报》的大门。

在星辰文艺上读他写的《村干麻红花》,没有华丽的辞藻,却把一个能干善言、善良果敢的女村干装入你的眼帘。“……她告诉我,开白花的,青杆青叶的是苦荞,红杆杆,开红花,结黑籽的,是甜荞……”“……读完了初中,父母就不打算再让我读了。要我去放牛……”这些朴实的句子,读起来让人一阵阵的舒坦。原来,不需要词语的堆砌,不需要排山倒海的气势,不需要引经据典也是可以写好散文的。这种朴实尽乎白描的写法,在《故乡茶思》《种豆》《书伴》里也比比皆是,那么朴实,那么亲切。

当然,他也不仅仅只用张岱《湖心亭看雪》这种白描写实的手法述事抒情,他同样也能让想象如漫天飞雪在笔端流转。《古韵跫音》里的“烟雨凌家滩”“写意翠螺山”“古道跫音”,在历史的马背上,正如他文中所说“沉睡五千载,如殷墟般一朝苏醒……”。

天天与风厮守,微风、大风、狂风,海边渔民的风、大山苗寨的风、草原上伴着悠扬蒙古长调的民族风,甚至“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卷舞直上的大漠风,都与之有过交集,可自己就是无法用笔留下它缥缈的身影。张永中老师仅以一个“听”字与风对话,从风的风格,个性,种类和脾性去做风的聆听者。从自然季节之风品味春夏秋冬;从区域与方位去领略天南地北之风;从心灵深处去触摸唐诗宋词的千古文风;从记忆深处去聆听楚汉相争、唐宗宋祖的驰骋疆域的雄风。《听风》给阅读的我带来风的温婉,也带给我一份诗意的雅致。

今日,暖阳,适宜晾晒心情。朋友又给我发一篇张永中老师的新作:《雪中,采访一棵梅》。

融雪的日子,读张永中老师的散文,心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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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湖南日报·新湖南客户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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