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书的故事”丨悟行间文韵,偷半日书闲

  科教新报   2024-01-09 09:48:29

文/石门县第一中学 唐唯乔  

书是一种很奇妙,很古怪,很独特,很玄之又玄,又很好的东西。

想象一个场景:初夏,蝉鸣,晨后,葡萄架。夏风从叶片中跑过,扒拉着宽阔,捏上去有些麻的葡萄叶;夏风从发间穿过,迷惘着细密,抚上去柔顺的发;夏风从书页间跃过,牵动着洁白,摩挲着令人心满意足的舒服的纸——偶尔稍不留神,叫你不知读至几页。有雅趣的或者闲得发闷的,抬手撷下一片叶来,便成了微风难以撼动的“万丈之岳”,倒也是常见。

眼睛追逐文字追逐得累了,便抬起头,“目似瞑,意暇甚。”风便从我脸上走过,他用力扒拉着同样打在脸上的碎碎暖阳,用力地挤过去。——这时我便嗅到许多:阳光的微甜,文字的略苦绵长,与发间飘来的那股暖气。

我始终坚持一个“己见”不放:纸张若是保存得当,可以存在数千年,或者更久。因为我清楚地见到,当年的十三经、二十四史、四库,不也都立于几案之上吗?想了又想,终于明白为什么。这难道不是“千淘万漉虽辛苦,吹尽狂沙始到金”?一本书绝对是从人的澎湃思潮中逆流而上,在时间的长河中横江而过的。说的通俗些,叫“浓缩的都是精华”。呕心沥血之作才值得被保存,它凝结的是一个人的情思,一个人的才华横溢,一个民族的家国之念,一个文明的自我审视。岁月赠其从容与优雅,风雨沉淀其耀人光华。

“唯有文字能担当此任,宣告生命曾经在场”。读到村上春树的这一句,我便不由自言地思及林清玄先生,“爱的开始是一个眼色,爱的最后是无尽的苍穹”,他慢条斯理的文字里夹杂着风的轻柔灵动,花的馥郁芬芳,雪的清静素雅,月的皎洁多情,是花前月下,是幽林长啸,是灯火阑珊,它们衬托着人性的旖旎氤氲而口吐清莲,让你在喧杂浮世中看到:即使是偏僻一角,也存在纯净安宁。于是乎,纵身一跃,又到陶公“落叶满空山,何处寻行迹”,乐得逍遥自在,人间百态,唯心无常,谱书抚琴,菊酒为侣,南山一别,看破浮名俗利。刹那间,心中一紧,偏偏又念到了鲁迅。倘他活至今日,也是个有趣的人,“食”总是寥寥数句勾人馋虫,“玩乐”总是只言片语令人迫不及待,“传统”总是三言两语使人身临其境。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不说“沉默是最高的轻蔑”,也不讲“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文字本身承载的便是生命之思,你与经典往往仅差一点童心,差三四分对生活之热爱。

读书真的是一种由内而外的自我修炼,一种由内而外的自我放松,一种由内而外的享受。文字传情,文字达意,下笔千言一乐,纵览群书一乐,“且就洞庭赊月色,将船买“书”白云边,翻书一刻,醉倒在书香四溢的幸福中,笑看书间百态,独领笔下风骚,缘起缘去,起灭浓淡,因缘际会,珍惜便是。

“七月流火,九月授衣”。也许这篇小文字要有人指“高山擂鼓”(不通!不通!)“下笔千言”(离题万里),但我要说,它就是通篇的闲。看书,得闲,且要“得闲”,方能有机会、有条件体会那横竖撇捺间的喜怒哀乐,没有中心,没有主旨,就是天南海北的放纵遐思——其实每当这时,你的心,反而是离文字本身,离意蕴本身,最近的。

心溶行间中,意浓轻如风。情思倚书醉,望断尽虚空。

愤兮,叹兮,魂兮,梦兮,总于那闲文淡字中,归去来兮。

指导老师:郑杰

责编:彭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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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科教新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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