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亮 2023-10-07 10:47:21
作者|朱亮
我把自己业余创作歌词戏称为“碰词”。自2002年首碰至今,不经意间,二十个春秋暗度。
如果不是那一次朋友的茶局,邂逅了市音协副主席易武老师,我可能一辈子也不会想要去写歌词。你只要在诗人中去搞个民调,就知道相当多写诗的人看不上歌词,感觉那就是白开水一杯,而诗却是浓烈的酒。我业余写了十几年的诗,在这座小城也算得上小有薄名,但从没有写过歌词,心里却认为,我如果写歌词应是如烹小鲜。易武老师当时却说:会写诗的人未必写得好歌词。一句话刺激了诗人的尊严,,让我顿生写几首歌词杀杀他的冲动。那时我还不到不惑之年,说干就干。凭着写诗的文笔和常唱卡拉0k的感受,一口气写了好几首歌词。其中一首叫《远方的问候》,是我写的一首诗修改而成。因为是因情而起,有感而发,改成歌词后,果然得到市音协三位主席的赞许。而其他几首词却被他们不咸不淡地忽略过去了。这是我的第一次“碰词”。
几天后,当时的市音协副主席、湘乡二中青年音乐教师胡林根主动为这首词谱了曲。他电话约我去听他唱原创。在二中的音乐数室里,他给了我一份手写歌谱,然后坐在钢琴前,一边腾挪点击着黑白键,一边摇头晃脑地开始歌唱。一抹午后的阳光从窗外照射在他颇有艺术家风采的一头长发上,一股莫名的感动随着音乐的旋律潮水般漫过我的心头。我第一次这般真切地感受到音符的无穷魅力。我如此不显眼的文字,配上它后仿佛飞起来了。我由衷地感谢曲作者。林根老师却说:一首歌,词与曲就像父亲与母亲,少一个就生不出来。有一个体质不好,生下来的孩子就会有缺陷。他还说,我这首词一出现立即就打动了他,旋律便在眼前泉水般涌出,半天时间就谱成了曲。
此后十余年,我写了一百几十首歌词,过半数的词谱了曲子,三分之一有人演唱,三十余首在国省音乐期刊上发表,有明星演唱,有电视转播我的作品,湘乡春晚那时几乎年年有我与别人合作的歌。我还与侯基明老师获得了2010年湘潭市政府文艺创作成果奖。但我最难忘的还是“碰词”首秀。还是第一次被易老师“戳”,被胡老师“哄”。当然后来与侯基明、孟勇、谢坚强、邓少文、谭真等作曲老师的合作,对我词的提升善莫大焉。
文学是苦闷的象征。无论写什么,要写好都不易。二十年“碰词“经历让我明白,做个诗人和做个词家同样需要“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双方都不应小觑。一首好诗未必是好词,但一首好词一定是一首好诗。诗人未必个个能写好词。正如写得了词的人未必是出色的诗人。已故歌词大师乔老爷说过:歌词的命运不掌握在作者手里,往往是作曲家,歌唱者决定。我赞成他的话,其实更难的是,歌词的传播远比诗更要经济支撑。我是个缺钱的人,我的词至今无以谋稻粱,求闻达,我并不自卑。
有一种“碰瓷”是不道德的事。但我的“碰词”还将继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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