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湘江边，品到东海里鲜美的白月光

大湘菜报·客户端 2022-10-12 15:24:15

小时候的某个暑假，电视里放映了《春光灿烂猪八戒》，陶虹和徐峥演的，陶虹是东海龙宫的小龙女，简直美丽清纯。直到最后变成了泡泡，消失在猪八戒的怀里。我一直耿耿于怀不能自洽。心想着，有小龙女的东海，那样美丽，那里的海鲜，也一定特别！

前几日，好友兼这家店的经理余总打电话给我，她刚刚从东海边回来，带了些小海鲜，想让我尝尝。我欣然前往。想来，这也是和小龙女的某种时空接触，那些鱼子鱼孙们，多少都会有点那灵动的样子吧。

长沙阴天，包厢里有一面浅蓝色的落地窗，悠悠的，像极了海边的某一瞥。然后落座。

一盘螺，端上来了。看得出就是白水了汆烫而熟，没有多余的手艺，就是时间和火候的把握。那不多不少的时间，也就成就了螺肉脆嫩的口感。这个不容易。隔着螺壳，看不见它收缩、释放的样子。凭着经验，一次果断的打捞，盛盘而已。用长长的竹签，把肉顺着扁平的纹路挑出来，蘸上蘸水。脆嫩、鲜活的体验就来了。被收敛的汁水奔腾释放于口腔，虽不至于做作地拿起海螺听大海的回声，但确实可以感受一阵欢愉的浪花拍打舌尖。

接下来有一盆像辣子鸡的菜，红彤彤的辣椒覆于菜上，看不清内里是什么名堂，提鼻子一闻，嚯！麻辣鲜香都来了，伸箸一找，一条巴掌长的小鱼就颤颤巍巍地被拎了出来。它的名字叫水孱，又名豆腐鱼。好像还可以叫九肚鱼。在某些粤菜店吃过冰鲜的，而这次是鲜活运输现做的。

水孱是很奇怪的鱼，浑身有刺，但是软到不足以对抗牙齿，肉质更像是一汪比水坚固一点点的什么吧。保持体型的完整又要入味，就是对于烹饪者的挑战了。

它通体半透明，有一丝银色的光泽。在海洋里，很难想象，它们靠什么活着，活着又不是哪种深渊巨口的食物。就这么，在一波一波的海浪里，用天赐的韧性，活到了我们餐桌。

用川味辣子鸡的方式调味，是真妙啊。大开大合之间，留给它的空间变得逼仄，然后极致地挤压，向内形成一种海味的气旋，外面裹着麻辣的外衣。嘴唇轻抿，就在鼻腔之下，口腔之中解除封印。成为上蹿下跳、欢脱愉悦的精灵。

对，就是精灵一样。那一定是小龙女身边的，气泡幻化成的！心里有“噗”的一声，如梦似幻了起来！

还有一道汤羹，典型的闽东做法。落了足够的海葵花。那些活着时，游弋跳脱的生灵，此刻就是鲜味高度浓缩的定海神丸。一锅汤羹鲜得够狠！

小龙女终究在那个暑假的夏天变成了成全她猪哥哥的泡沫。我们终将也在往后的岁月里一点点地找到自己的新目标。直到有天，吃到了水孱，那天的白月光，就回来了！

文/喜儿图/王琪琳

（一审：蒋振二审：陈潇三审：陈胜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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