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香湖南 湘版好书

——湖南省全民阅读活动办公室主办

【编者按】

古籍整理是连接历史与现实的桥梁，是“存亡继绝”的工作，它不仅向人们展示历史，更重要的是要保留历史，让人们在纷繁芜杂的现实中仍能把握住民族发展的文脉。

曹丕《典论·论文》云：“盖文章，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湖湘文化源远流长，湖南人的人文与功业，从湖南历代诗文中，也可窥见一斑。作为文化的重要载体，文献总集保存了很多古代文献，对文化、文学研究和校勘有重要参考价值。历代三湘学人曾前后相继，“欲荟萃湖以南文献为一书”，持续一百多年，成为湖湘文化史上一道亮丽风景。

湖南第一部真正意义上的文献总集，是道光二十年（1840）刊行的《资江耆旧集》，之后又有《沅湘耆旧集》《湖南文征》等。但这3部总集过去仅有一两个木刻本，流传有限，阅读不便。以整理湖南地方文献、弘扬湖湘优良学风为己任的岳麓书社，很早就开启了校订、重刊《沅湘耆旧集》《资江耆旧集》《湖南文征》的工作。这些经过精心校勘、添加现代标点的岳麓新版文献总集，对于普及湖南诗文、传承湖湘文化，无疑大有裨益。

这3部总集卷帙浩繁，底本字体又多“坊本俗书”，整理、出版工作实属不易。岳麓书社在这3部总集的重刊中，可谓殚精竭虑，做了大量工作。如《湖南文征》属于集体项目，十几人分工合作，历数年寒暑，夜以继日，筚路蓝缕，始得功成……

经十多年的辛苦努力，3部总集的现代标点新版得以完成，这一文化工程的进行，又一次证明了出版湘军坚持、坚守、坚韧、坚定的风格与作风，这是湘版好书能够层出不穷的真正原因。本期“悦读”特为此出版工程出特刊以纪以彰。

【书里书外】 湖湘文苑多英华，岳麓接力成大观

文丨吴仰湘

湖湘文化源远流长，入清以后，湖湘子弟更是笃学砺行，在千古变局中叱咤风云，湖南学术与人文臻于极盛。湖南人文与功业，从湖南历代诗文的汇集中，也可窥见一斑。

尽付东流的《湖南诗文征》

湘人纂辑的诗文总集中，真正记载湖南某地诗文整体情况者，当以明朝末年邵阳车鼎黄所编《邵陵风雅集》为最早。接着在清康熙年间，长沙廖元度辑成《楚风补》《楚诗纪》，不过“意主夸多，冗杂特甚，又疏于考证，舛漏尤多”，所谓“楚”地，也超出了清代湖南行省范围。

嘉庆十一年（1806），武陵人唐开韶开始汇编300余卷的《湖南诗文征》，第二年寓居星沙，又纂辑《湖南诗征》。嘉庆二十年（1815）冬，湖南布政使翁元圻见到唐开韶所编《湖南诗文征》，“议于贾太傅祠设局付梓，嗣以有修通志之役，刊诗未果”。唐开韶不久返乡，在郡城西关外筑湘上园贮放书稿。道光十一年（1831）夏，湘上园被洪水冲没，《湖南诗文征》等散失殆尽，仅余《诗征》残稿20余卷。3年后湘上园再遭洪灾，《诗征》残稿又损失一半。

百年接力的“湖南诗征”

唐开韶之后，三湘学人纷起纂辑“湖南诗征”，前后相继，持续一百多年。

被梁启超誉为“湘学复兴之导师”的邓显鹤，先后编成《资江耆旧集》60卷、《沅湘耆旧集》200卷，加上其子邓琮所辑《沅湘耆旧集前编》40卷，广采东晋以来湖南各地贤士大夫、布衣野老以及闺秀、方外的诗作，实现了“欲荟萃湖以南文献为一书”的夙愿，堪称湖南文化史上里程碑式著作。

因《沅湘耆旧集》收录断限在道光年间，同治、光绪以来迄于民国，湖湘学人纷起踵继，发愿从事续编或补遗。据傅熊湘《钝庵脞录》载：郭嵩焘主持编纂的《沅湘耆旧集续编》，“盖以道、咸、同、光四朝诗人为断，凡七百余家”，但书稿下落不明。傅熊湘还提到，其师吴德襄也受郭嵩焘嘱，编选《续沅湘耆旧集》，成稿十数册，却在1918年毁于兵火。1936年初，时任湘乡县长的张翰仪汇纂了《沅湘耆旧集续编》。这部书稿，也在“文夕大火”中化为灰烬。

近年来北京大学中文系漆永祥、芝加哥大学东亚图书馆周原等，发现芝加哥大学东亚图书馆收藏的《沅湘耆旧诗集续编》163卷、《沅湘耆旧集补》21卷、《沅湘耆旧集前编补》3卷，即是由郭嵩焘主持编纂的《沅湘耆旧集续编》，弥足珍贵。

空前绝后的《湖南文征》

参与编纂《沅湘耆旧集》和《沅湘耆旧集续编》的罗汝怀另辟蹊径，完成了200卷的《湖南文征》。

罗汝怀曾搜集湘潭先哲朋旧之诗，编成《潭雅》8卷，又参与纂修《湖南褒忠录》、主持完成光绪《湖南通志·艺文志》。鉴于《沅湘耆旧集》仅收诗而不及文，罗汝怀有志继作，完成湖南历代诗文的合璧。他费时十余年，广搜博采，最终在同治十年（1871）纂成《湖南文征》，收录元、明以来六百多年间名臣魁儒、才人节士之文，共计4068篇，被湖广总督李瀚章誉作“楚南文献一巨观”。

为达到“以文存人、以人存文之义”，罗汝怀还给每位作者撰拟小传，纪其籍贯、功名、仕履及轶事，另编为《湖南文征姓氏传》4卷，计有元代7人，明代193人，清代589人。这些传记及所附考证，也保存了不少有价值的文献、史料或精要的评价意见，同样有功于后世。

几成完璧的岳麓版湖湘“文苑英华”

岳麓书社很早就将校订、重刊《沅湘耆旧集》《资江耆旧集》《湖南文征》等列入规划。

2007年，欧阳楠主持点校的《沅湘耆旧集》出版；2010年，熊治祁、张人石点校的《资江耆旧集》出版；今年初，邓洪波主持点校的《湖南文征》出版。这三部诗文总集过去仅有一两个木刻本，流传有限，阅读不便。因此，这些经过精心校勘、添加现代标点的岳麓新版，对于普及湖南诗文、传承湖湘文化，无疑大有裨益。

值得一提的是，收藏在大洋彼岸的《沅湘耆旧诗集续编》《沅湘耆旧集补》《沅湘耆旧集前编补》，较之《沅湘耆旧集》《沅湘耆旧集前编》，不仅规模略大，资料也更为详备。《湖湘文库》编委会曾联系收藏单位，希望将书稿整理出版，未有结果。期待有关方面积极努力，促成合作，将《沅湘耆旧诗集续编》等公开刊行，使岳麓版湖湘“文苑英华”早成完璧。

【总编辑谈】 邓显鹤：编辑出版人的楷模

邓显鹤像

文丨马美著

“湘学复兴之导师”

湖南地处楚南，北临长江，群山环抱，不易受中原人文影响，自楚骚以后文学不够发达，湘人的诗文创作散落民间，幸有一批痴迷湖南文献者竭力搜讨，蔚成三大全集，为湖湘文化传承留下了一笔宝贵的财富，而其中厥功至伟者为邓显鹤。

邓显鹤（1777—1851），字子立，号湘皋，晚号南村老人，湖南新化人。他一生潜心著述，诗文创作都有很高的成就，但他更执着于湖南文献的搜集整理，编纂《资江耆旧集》《沅湘耆旧集》等书，“极力提倡沅湘学派”，被梁启超称为“湘学复兴之导师”。邓显鹤尽心竭力搜讨文献，孜孜不倦编纂文献，是一位杰出的编辑出版家，也是编辑出版人永远的楷模。

心无旁骛，毕生精力都放在文献搜集整理上

邓显鹤早年参加科举考试，中过举人，但他淡泊名利，“厌薄仕进”，以传承湘学作为自己的最高志趣。他只做过十余年宁乡县训导，毕生的精力都放在文献搜集整理上。邓显鹤与两江总督陶澍是故交。陶澍很赏识他的才华，曾邀请他入幕治理盐政，被他婉言谢绝，他一心扑在文献编纂工作上。邓显鹤心无旁骛，除编纂两部诗歌总集外，还编纂了《船山遗书》《周子全书》《圭斋全集》《宝庆府志》《武冈州志》《楚宝（增辑）》等书，累计1000余万字。这些著述刊刻价值之大，无论给予多高的评价都不为过。

明末王船山是湖湘文化的集大成者，由于诸多原因，他大量的著述在很长的时间里未能出版，其博大精深的学问也鲜为人知。邓显鹤深知船山著述的重要性，经过多方搜求，在船山去世150年后刊成《船山遗书》，第一次系统地编辑出版船山著作，船山学问才开始得到广泛传播，深深影响了湖湘乃至全国的士子。维新派代表人物谭嗣同就深受王船山的影响，他曾说“万物昭苏天地曙，要凭南岳一声雷”，把船山思想看作“万物昭苏，天将破晓”的第一声春雷，给予王船山极高的评价。

不遗余力，殚精竭虑，搜集文献，严择精编

邓显鹤之所以取得巨大的编辑成就，源于其含辛茹苦奋力拼搏的精神。他年轻的时候就立下宏愿，要编一本湖南诗歌总集，可要编这部书，没有现成的资料可以参考，他就到全省各地去搜求。搜求的过程非常艰难，作者的后人往往把家藏稿本刻本视为奇货，不肯轻易示人，所以邓显鹤“偶得片语，如获异珍，惊喜狂拜，至于泣下”。《资江耆旧集》一书，“凡阅二十余年访求之力，始克成书”。曾国藩称赞邓显鹤“其于湖南文献，搜讨尤勤。如饥渴至于食饮，有如大谴随其后，驱迫而为之者”，说他搜讨文献就像饥渴了要吃喝一样，就像有人在拼命追赶一般。如果不是邓显鹤二十多年如一日的拼搏精神，稍有懈怠，就难有这两部煌煌数百万字巨著的出版。

搜集文献，还只是第一步。经过千辛万苦搜集的诗作，又有一个抉择的问题。如果没有严谨的标准，草率将就，将至于书不成刊，无以“信今而传后”。故邓显鹤制定了严格的取舍标准，《沅湘耆旧集》编成之后，他自信做到了“容有粗浅而必无叫嚣，有平直而断无轻薄”。书稿编辑完成后，邓显鹤又多方筹措资金，谋求刊印，真正是不遗余力，殚精竭虑。

堪为楷模，子承父业；绍承遗范，继往开来

作为一个优秀的出版人，邓显鹤刻苦自励的精神深深影响了后人。他的儿子邓琮也是一位很渊博的学者，受父亲影响，也着手编纂文献，《沅湘耆旧集》前编四十卷，即是他“积年所拾掇”的成果。正是邓琮编纂的前编，搜集了从晋代到元代的湘人诗作，弥补了邓显鹤本编之不足。

《湖南文征》的编纂者罗汝怀视邓显鹤为老师，深受其影响。他曾参与过《沅湘耆旧集》的编纂工作，邓显鹤称，“搜访之勤且慎”者罗汝怀等人用力居多。对于编纂《湖南文征》，罗汝怀明确说明：“近新化邓氏刊行《沅湘耆旧集》……是篇之作，盖继邓氏之志，亦冀诗古文辞兼行。”在《湖南文征》的编纂过程中，对所收作者的诗歌入选《沅湘耆旧集》的首数都作了说明，可见二者之间的承继关系，也可见邓显鹤作为一个杰出的编辑出版家对后人的影响之大。

今日出版湘军享誉华夏，在全国居于领军地位，自是绍继前人的遗风，然时势在变，吾辈更当以先贤为榜样，书写属于这个时代的笔墨高峰。

【编辑手记】 时光给予我们最好的礼物 ——《湖南文征》编后感言

文丨李业鹏 许静

对于出版从业者来说，一本或者一套好书的出版，是时光给予我们最好的礼物。2019年12月底的某一天，当《湖南文征》的第一套样书摆放在面前的那一刻，作为责任编辑，我们既有收获的喜悦，又心存感恩。

缘起与擘画

2008年9月，岳麓书社《湖湘文库》项目出版了《湖南文征》（全六册）的影印版，虽制作精良，但还是不符合大多数读者的阅读习惯与要求，因此我社一直考虑将之点校整理出版。

2009年8月，全国古籍整理出版规划领导小组开始组织编制《2011—2020年国家古籍整理出版规划》（以下简称《规划》）。为做好项目规划，岳麓书社举办了“古籍整理项目专家研讨会”，邀请专家学者就本社60余个初选项目，展开深入的交流与讨论。研讨会确定了最终申报项目，《湖南文征》（点校本）位列其中。之后历时两年多，全国古籍整理出版规划领导小组经过深入调研和反复论证，在2012年7月正式发布实施《规划》。岳麓书社共有9个项目入选，《湖南文征》为其一。

虽已立项，但《湖南文征》的启动，要等到两年后《湖湘文库》的结项。当时社里负责此项目的是湖湘文库项目部，大家都在全力以赴推进《湖湘文库》，分身乏术。

2015年，当时负责此书的湖湘文库编辑部刘无羡联系了几位古籍整理专家，把复制后的底本分批送到他们手上，请他们开始点校整理。项目正式启动。

2016年，社里成立了重点项目和学术著作编辑部，《湖南文征》“流转”到了新成立的部门，我们于是成了这套书稿的最终责任编辑。

三年辛苦付出

从作者交稿，到最终出版，中间经历了无数繁难。

2017年初，点校者开始陆续交稿，我们马上进行录入、排版工作。由于书稿规模较大，经常处于边点校、边录入、边校对、边编辑的状态。《湖南文征》分为“元明卷”和“国（清）朝卷”，每一部分都是从卷一开始，且以文体分类，标题都类似。为了不出错误，我们把所有底本先翻看了一遍，仔细记录下每卷的体裁类别，慢慢地，对全书体例越来越熟悉，编校时也就越来越从容。后来在编制全书总目时，这份记录表又派上了用场。

每一个庸常的日子，都必须郑重以待，我们要时刻准备着解决各种突发问题。

由于本书的整理属于集体项目，点校者较多，各位老师对部分通假字、异体字、避讳字以及校勘符号、校勘记的处理方式不尽相同，但很多时候又不能统改。因此在全部书稿编辑完后，我们曾花了好几天坐在排版室，辛苦排版的同事把可疑文字都搜出来，再由我们一一确认，看是否要改。

2019年6月，我们进入与《湖南文征》书稿相伴的第三个夏天。此时掰着指头数一数，先后或多或少、或久或暂，参与其中的编辑、外审、校对人员，竟有十几人之多。

两项重要的收尾工作

接下来，还有两项重要的收尾工作要完成。

一是编制索引。为方便使用者阅读与查找，提高图书的使用率，在确定书稿内容不再改动后，我们开始编制《人名篇名索引》，作为全书附录。此项工作没有便捷方式，我们花费了较大的精力来做。这一编就是三个月。

二是封面装帧设计。封面和设计师沟通了很久，改了很多方案，打印了很多次样稿，最终选定了最适合这套书的设计。选纸和印制也是步步紧盯，努力达到预想的完美效果。

《湖南文征》的书名题签，是集曾国藩手书，而封底所用篆书“湖南文征”四字，则来自何绍基写于同治八年重阳节的原书题签。封面、封底，两大书法家的字，一前一后，相得益彰。

特别要说明的是，《湖南文征》主编邓洪波是湖南大学岳麓书院教授、岳麓书院古籍研究所所长。正是由于有这样一位资深的史学专家把关，才使得我们的工作少了一份紧张，多了一份从容。

湖南文献的荣耀集结

文丨岳麓君

第一部资江流域地域性诗歌总集

《资江耆旧集》是湖南第一部地域性诗歌总集，主要收录明代至清代道光间资江流域人士的诗作。全书六十卷，附《资江盛事》一卷。其编纂主旨是“以诗存人，亦以人存诗，用备一方掌故”，即注重其文献价值。集中所录，不拘一格，举凡骚人韵士、布衣野老、闺秀方外，只要有诗，均为收入。每位诗人系以小传，介绍其籍贯、生平、著述、诗歌特色等，然后选录其代表性诗作。

本书的编纂者邓显鹤，字子立，号湘皋，新化人，曾任宁乡县训导，先后主讲常德朗江书院和邵阳濂溪书院。

《资江耆旧集》的整理刊刻，得到了陶澍的支持。陶澍，安化人，曾任两江总督。邓显鹤原拟编纂的是《邵州耆旧集》，陶澍建议他把编选范围扩大到资江流域，定名为《资江耆旧集》，并与邓显鹤一道商讨该书的编纂体例等。陶澍还参与了该书的编纂。全书定稿后，由陶澍捐资开始雕版，于道光二十年（1840）刊行。

[清]邓显鹤／编纂熊治祁 张人石／校点岳麓书社2010年1月出版

第一部历代湖南诗人诗歌总集

《沅湘耆旧集》，是一部湖南历代诗人诗歌的总集。全书包括了前编与本编两部分。前编四十卷，由邓显鹤之子邓琮编纂，所录诗人起于晋代罗含，止于元明间李祁。本编二百卷，由邓显鹤编纂，所录诗人起于元明间李祁，止于作者编纂之时已去世者。全书体例如《资江耆旧集》。本编刊行于道光二十三年（1843），前编刊行于道光二十四年（1844）。

《沅湘耆旧集》是邓显鹤在费时二十余年辑成《资江耆旧集》之后的又一部湖南诗歌总集。与前集相比，后集涉及的地域更广阔，这里的沅湘实指湖南全境；涉及的时间跨度更长，起于晋代，当是湖南可考证的有诗歌之始；搜集诗人诗作之多，也是前集无可比拟的。《沅湘耆旧集》后出，自然收录了《资江耆旧集》之诗人诗作，但两相比较，其收录仍然有着差异。

[清]邓显鹤 邓琮／编纂欧阳楠／校点岳麓书社2007年12月版

湖南历史上第一部文章总集

《湖南文征》是湖南历史上第一部文章总集，为清代罗汝怀编纂。

罗汝怀（1804—1880），初名汝槐，字念生、研生，湘潭人。道光十七年（1837）拔贡，次年赴京，廷试落第后返湘。继左宗棠后，于道光二十年（1840）主讲醴陵渌江书院，两年后辞归。咸丰中，入湘军主帅曾国藩之幕。同治、光绪间，曾入职《湖南通志》局分管艺文，主持湖南褒忠局，编辑成《湖南褒忠录》《湖南文征》。

《湖南文征》刊印于清同治五年至十一年（1866—1872），共二百零一卷，其中正文一百九十卷、姓氏传（作者小传）四卷、元明文五十四卷、国（清）朝文一百三十六卷。收辑自元明至清同治（限已故者）近六百年间“名臣、魁儒、才人、节士之文”，共四千零六十八篇，作者计七百八十九人。全书所收文章均按体裁类别分卷排列。

书前有曾国藩和湖广总督李翰章序，二人对此书评价颇高。

《湖南文征》为2011—2020年国家古籍整理出版规划项目。此次以湖南图书馆藏清同治刻本为底本，系首次点校整理出版。书末附《人名篇名索引》。

[清]罗汝怀／编纂邓洪波／主编岳麓书社2020年1月版

作者：刘世平

责编：周林熙

来源：湖南日报·新湖南客户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