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日报·新湖南客户端 2025-10-24 12:11:55
文 | 曾康乐
从长沙南站乘高铁出发,不过24分钟便抵达了株洲。这座被称作“火车拉来的城市”,最初印象是高铁站外飞驰的轨道交通测试列车——银灰色车身掠过街道,像一道闪电,瞬间勾勒出工业城市的利落线条。
可当我用五天时间,沿着它由北向南延展的“飘带”轨迹游走,才发现株洲的骨子里,藏着与钢铁质感截然不同的温柔与厚重:是秋瑾故居的木窗棂映着的晚霞,是醴陵瓷窑里千年不熄的火光,是炎帝陵前古柏的虬枝,也是神农谷中溪水的叮咚。
第一天:城区半日——女侠的风骨与钢铁的脉搏
抵达株洲的第一站,我直奔石峰区清水塘街道的秋瑾故居。导航把我引到一条安静的老巷,青石板路尽头,一座青瓦灰墙的清代院落静静矗立,门楣上“秋瑾故居”四个字不算醒目,却自带一种穿越时光的力量。
推开厚重的木门,院内的桂花树正飘着细碎的金粉,香气裹着历史感扑面而来。故居讲解员说,这座院落原是当地王氏家族的产业,1896年,19岁的秋瑾嫁给湘潭富商之子王廷钧后,常随丈夫在此居住,前后断断续续住了近十年。前厅“和畅堂”的匾额下,挂着一幅秋瑾年轻时的照片:身着旗袍,眉眼清秀,可眼神里藏着一股不服输的韧劲。玻璃展柜里,她当年使用过的青布长衫袖口磨得发亮,银簪上的花纹虽有些氧化,却仍能想象出她簪着它读书、写信的模样。
最让我驻足的是后厅的书房复原场景。书桌上摊开着《革命军》的复印件,旁边放着一支狼毫笔,砚台里似乎还留着墨痕。讲解员说,秋瑾就是在这里,一边照顾孩子,一边偷偷研读进步书籍,写下“吾辈爱自由,勉励自由一杯酒”的诗句。1904年,她也是从这里出发,瞒着家人东渡日本留学,从此走上革命道路。站在书房窗前,看着院外的夕阳把树影拉得很长,忽然觉得,这位“鉴湖女侠”离我并不遥远——她也曾在这样的黄昏里,为家国命运辗转难眠。
下午,我去了中国中车株洲电力机车有限公司的总装车间,刚踏入厂房,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巨大的钢结构厂房里,蓝色的机械臂在轨道上灵活移动,精准地焊接着高铁车厢的部件;6台机器人协同作业,30分钟就能完成一节车厢的布线,而这项工作在过去需要8名工人忙一整天。车间里没有传统工厂的嘈杂,只有机械运转的轻微声响,和工程师们敲击键盘的清脆声。
“现在我们生产的‘复兴号’动车组,每一辆都有自己的‘数字身份证’。”陪同参观的工程师指着平板电脑上的3D模型说,从零部件加工到整车组装,每一个环节的数据都实时上传,全程可追溯。透过玻璃幕墙,我看到一列列崭新的高铁列车整齐停放,银白色的车身在灯光下泛着金属光泽,车身上“中国中车”的标志格外醒目。工程师说,这里每3分钟就有一辆轨道交通装备下线,产品远销全球70多个国家和地区。站在车间中央,听着机械臂运转的节奏,忽然明白,株洲的“工业基因”不是冰冷的钢铁,而是一代代人用智慧和汗水浇筑的“中国速度”。
第二天:醴陵一日——瓷都的烟火与英雄的印记
从株洲城区出发,沿沪昆高速向东行驶40公里,就到了醴陵。这座有着两千多年历史的古城,空气中似乎都飘着瓷土的细腻气息。我的第一站是醴陵陶瓷博物馆,远远望去,博物馆的外观就像一座巨大的青花瓷瓶,墙面镶嵌着瓷片拼成的《千里江山图》,阳光洒在上面,釉色流转,美得像一件艺术品。
走进馆内,“千年窑火”展厅里的文物瞬间把我拉回东汉时期。讲解员指着一件青釉弦纹罐说,这是醴陵目前发现最早的瓷器,距今已有1800多年历史。罐身上的弦纹简单质朴,却能看出当时瓷匠的手艺已经相当成熟。沿着展柜往前走,宋代的影青釉瓷瓶、明代的青花梅瓶、清代的粉彩瓷盘依次陈列,每一件都带着不同时代的审美印记。最让我惊叹的是“红色官窑”展厅里的“毛瓷”——淡天蓝色的茶杯,杯口和杯底有一圈描金线条,内壁洁白如玉,透光性极好。“这种瓷器采用高白泥、高白釉,经过1380℃的高温烧制而成,敲击时声音像磬石一样清脆。”讲解员说,1958年,醴陵瓷厂接到为中南海烧制专用瓷的任务,瓷匠们经过数百次试验才成功,每一件“毛瓷”都要经过严格筛选,稍有瑕疵就会被销毁,最终成品率不足30%。
在博物馆的互动体验区,我还尝试了手绘瓷盘。坐在拉坯机前,手里的瓷泥在转盘上慢慢旋转,我学着师傅的样子,试图把它捏成碗的形状,可瓷泥总是不听话,要么歪歪扭扭,要么直接塌掉。师傅笑着说:“看似简单的拉坯,其实要练个三五年才能出师。”后来我放弃了拉坯,转而在素坯盘上画青花。蘸着钴料的毛笔在瓷盘上划过,蓝色的线条晕染开来,虽然画得算不上好看,却真切感受到了瓷匠们的不易——一件精美的瓷器,要经过选料、拉坯、利坯、施釉、烧制等数十道工序,每一步都容不得半点马虎。
离开陶瓷博物馆,我去了左权将军故居。故居位于醴陵市新阳镇黄茅岭村,是一座典型的湘东农家院落,土坯墙、青瓦顶,院内栽着一棵百年樟树,枝繁叶茂,像一把巨大的绿伞。左权将军1905年出生在这里,他的童年和少年时光都是在这座院落里度过的。
故居的前厅陈列着左权将军的生平事迹,墙上的照片记录了他从一个农家少年成长为抗日名将的历程。1924年,19岁的左权离开家乡,考入黄埔军校一期,此后加入中国共产党,参加过北伐战争、长征等重大历史事件。在抗日战争中,他担任八路军副参谋长,协助彭德怀指挥了百团大战等战役,为抗日战争的胜利作出了重要贡献。展厅内,一件左权将军穿过的八路军军装格外醒目,军装的肘部和膝盖处有明显的补丁,领口的领章已经褪色。讲解员说,左权将军生活简朴,即使在担任八路军高级将领后,也依然穿着打补丁的衣服。
1942年5月,日军对太行抗日根据地发动“大扫荡”,左权将军在指挥部队突围时,不幸被炮弹击中,壮烈牺牲,年仅37岁。他是抗日战争中牺牲的八路军最高将领,毛泽东同志为他题词“为左权同志报仇,为一切死难烈士报仇”。在故居的后院,有一座左权将军的铜像,铜像高3.7米,再现了他身着军装、手持望远镜的形象。铜像旁的石碑上,刻着朱德总司令的题词“名将以身殉国家,愿拼热血卫吾华。太行浩气传千古,留得清漳吐血花”。站在铜像前,我想起讲解员说的话:左权将军牺牲后,他的母亲一直不知道儿子牺牲的消息,直到1949年解放军进驻湖南时,朱德总司令特意下令部队绕道醴陵,看望左权将军的母亲,并告诉她儿子的英勇事迹。那一刻,院子里的樟树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对英雄的思念。
傍晚时分,我在醴陵市区的一家餐馆品尝了当地美食。醴陵炒粉是必点的,米粉筋道爽滑,配上青椒、肉丝、豆芽,香气扑鼻;醴陵蒸草鱼也很有特色,鱼肉鲜嫩,汤汁浓郁,再配上一碗当地的米酒,真是惬意极了。
第三天:攸县一日——酒埠江的山水与神农谷的诗意
从醴陵出发,沿武深高速向南行驶60公里,就进入了攸县境内。攸县地处罗霄山脉中段,境内群山环绕,河流纵横,其中最有名的当属酒埠江风景区。我的计划是先游览酒埠江水库,再去神农谷。
酒埠江水库建于1958年,是湖南省最大的中型水库之一,库区面积达15平方公里,蓄水量超过2亿立方米。我乘坐游船游览库区,船缓缓驶离码头,两岸的青山渐渐向后退去。水库的水质清澈,能见度达3米以上,湖水在阳光下泛着粼粼波光,像一块巨大的翡翠。远处的山峰云雾缭绕,若隐若现,让人想起“舟行碧波上,人在画中游”的诗句。游船行驶到水库中央时,船长特意停了船,让我们欣赏周围的景色。我站在船头,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空气中弥漫着草木的清香和湿润的水汽,让人倍感清爽。
中午,我在水库边的一家农家乐用餐,品尝了当地的特色菜肴。攸县香干是必点的,选用当地生产的黄豆,经过传统工艺制作而成,口感细腻,味道鲜美;用攸县香干炒腊肉,是当地的一道家常菜,香干的豆香与腊肉的熏香相互融合,让人回味无穷。此外,攸县米粉、攸县麻鸭等美食也深受游客喜爱。
下午,我前往神农谷。神农谷是酒埠江风景区的核心景点,被誉为“湘东第一谷”。走进神农谷,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条蜿蜒的溪流,溪水从山谷深处流出,撞击着岩石,发出清脆的声响。沿着溪流旁的栈道前行,两侧的山峰陡峭险峻,山上长满了茂密的原始次森林,古木参天,藤蔓缠绕,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行至中途,一座瀑布从山顶倾泻而下,落差超过50米,水流撞击着岩石,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水潭,潭水碧绿如玉,名为“神龙潭”。瀑布周围的岩石上,长满了青苔,在阳光下泛着绿光。站在瀑布下方的观景台,能感受到飞溅的水花落在脸上,清凉宜人。据当地传说,远古时期,神龙曾在此栖息,为当地百姓带来雨水,使庄稼连年丰收,神农谷也因此得名。
沿着栈道继续向上攀登,便到了神农谷的最高点——“一线天”。这里的两座山峰相距不足10米,中间形成一条狭窄的通道,抬头望去,只能看到一线天空,因此得名“一线天”。通道内光线昏暗,凉风习习,两侧的石壁上,能看到水流冲刷的痕迹,让人不禁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在神农谷的深处,有一片开阔的草地,草地上开满了五颜六色的野花,远处的山峰云雾缭绕,宛如仙境。我在草地上找了一块石头坐下,听着溪流的叮咚声,看着远处的云海,感觉所有的烦恼都烟消云散了。傍晚时分,我才恋恋不舍地离开神农谷,返回攸县县城。
第四天:茶陵一日——红色的记忆与古城的韵味
从攸县沿衡炎高速向南行驶50公里,便到了茶陵。茶陵是一座有着两千多年历史的古郡,汉高祖五年(公元前202年)置县,因“炎帝崩葬于茶乡之尾”而得名,是湖南省历史最悠久的县之一。而让茶陵闻名全国的,莫过于它的红色历史——这里是中国第一个县级工农兵政府的诞生地,是井冈山革命根据地的重要组成部分。
我的第一站是茶陵县工农兵政府旧址。旧址位于茶陵县城关镇解放街,原为南宋时期的茶陵州署,明清时期多次修缮,是一座保存完好的古建筑群。旧址坐北朝南,占地面积约3000平方米,由大门、仪门、大堂、二堂、三堂等建筑组成,青瓦灰墙,飞檐翘角,尽显古代官署的威严。
1927年11月,毛泽东同志领导的秋收起义部队攻克茶陵县城,在这里成立了中国第一个县级工农兵政府,选举谭震林为政府主席。这是中国共产党在全国范围内建立的第一个红色政权,开创了“工农武装割据”的新局面。如今,旧址内的大堂已复原当年工农兵政府成立时的场景,堂内摆放着几张长桌和板凳,墙上悬挂着“茶陵县工农兵政府”的匾额和马克思、列宁的画像,仿佛能看到当年工农兵代表们在这里开会、讨论的场景。
在旧址的展厅里,陈列着大量的革命文物和历史照片,其中最珍贵的是一份1927年的《茶陵县工农兵政府布告》复印件。布告上写着“打倒帝国主义!打倒封建主义!打倒军阀!”等口号,落款为“茶陵县工农兵政府主席谭震林”,字迹清晰,苍劲有力。讲解员介绍,这份布告是中国共产党历史上最早的县级红色政权布告之一,具有重要的历史价值。
离开工农兵政府旧址,我去了毛泽东同志旧居。旧居位于茶陵县城关镇前农村,1927年12月,毛泽东同志在茶陵期间曾在此居住。旧居内的房间里,摆放着毛泽东同志当年使用过的床、桌子、椅子等物品,墙上悬挂着他与当地群众的合影。看着这些物品,我仿佛能看到毛泽东同志当年在这里工作、生活的场景。
下午,我参观了茶陵县博物馆。博物馆内,陈列着从新石器时代到明清时期的文物,其中最有名的是一件商代的青铜方鼎。这件方鼎高40厘米,长30厘米,宽25厘米,鼎身刻有精美的饕餮纹,是湖南省发现的最大的商代青铜方鼎之一,具有重要的考古价值。此外,博物馆内还陈列着许多茶陵本地的历史文物,如宋代的瓷瓶、明代的书画等,让我对茶陵的历史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傍晚时分,我沿着茶陵县的南宋古城墙漫步。古城墙始建于南宋绍定四年(1231年),全长3.5公里,现存城墙约1.5公里,是湖南省保存最完好的宋代古城墙之一。沿着古城墙漫步,能看到城墙上的垛口、马面等防御设施,让人感受到古代军事防御体系的严谨。城墙外的洣水缓缓流淌,夕阳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景色十分美丽。
第五天:炎陵一日——始祖的陵寝与自然的馈赠
从茶陵沿衡炎高速向南行驶60公里,便到了株洲最南端的炎陵县。炎陵县因“炎帝崩葬于茶乡之尾”而得名,是中华民族始祖炎帝神农氏的长眠之地,也是国家级生态示范区,有着“湖南屋脊”之称的酃峰就位于这里。
我的第一站是炎帝陵。炎帝陵位于炎陵县鹿原陂,这里背依巍巍罗霄山脉,前临滔滔洣水,景色秀丽,气势恢宏。炎帝陵始建于西汉时期,历经两千多年的修缮和扩建,形成了“午门—行礼亭—大殿—墓碑亭—炎帝墓”的中轴线布局,占地面积约500亩,是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国家5A级旅游景区。
走进炎帝陵,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午门,午门高12米,宽20米,门额上悬挂着“炎帝陵”三个鎏金大字,为江泽民同志题写。午门两侧的对联“华夏千秋同尊始祖;炎黄一脉共拜神农”,道出了中华民族对炎帝的敬仰之情。
穿过午门,便是行礼亭。行礼亭是祭祀炎帝时举行礼仪的地方,亭内悬挂着“炎黄子孙,不忘始祖”的匾额。亭子的四周摆放着许多古钟和鼓,据说在祭祀大典时,会敲响古钟和鼓,以表达对炎帝的敬意。 从行礼亭往前走,就是神农大殿。神农大殿是炎帝陵的核心建筑,高20米,宽30米,殿内供奉着炎帝神农氏的铜像。铜像高5.5米,身披树叶,手持稻穗,目光温和而坚定,仿佛在注视着他的子孙后代。大殿的四周墙壁上,绘制着炎帝神农氏的八大功绩壁画,如始制耒耜、教民耕种、遍尝百草、发明医药等,生动地再现了炎帝神农氏为中华民族作出的巨大贡献。 沿着神农大殿后侧的甬道前行,便到了炎帝墓冢所在。墓冢为圆形土丘,周长50米,高1.93米,墓前立着“炎帝神农氏之墓”的汉白玉墓碑,相传为宋太祖赵匡胤所立。墓冢周围古柏苍劲,其中一棵“五谷树”尤为奇特,每年结出的果实形状各异,当地人说这是炎帝教民耕种的象征。
离开炎帝陵,我前往神农谷国家森林公园。神农谷国家森林公园总面积1万公顷,森林覆盖率高达92%,是一座天然的氧吧。走进谷中,镜花溪大峡谷蜿蜒穿行,溪水撞击着礁石,在阳光下泛着粼粼波光;礁石水杉林如绿色童话世界,枝叶交织成天然穹顶,阳光透过缝隙洒下斑驳光影。最令人称奇的是珠帘瀑布,水流从崖壁上垂落,形似珠帘,溅起的水花中负氧离子含量高达13.6万个/立方厘米,瞬间峰值更是达到22.8万个/立方厘米,被誉为“亚洲第一氧吧”。站在瀑布下的观景台,深吸一口清新空气,五脏六腑都仿佛被洗涤干净。
傍晚时分,我结束了在株洲的五日行程,踏上了返回长沙的高铁。坐在高铁上,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我想起了这五天在株洲的点点滴滴:秋瑾故居的木窗棂、中车车间的机械臂、醴陵的青花瓷、左权将军故居的百年樟树、攸县神农谷的溪流、茶陵县工农兵政府旧址的匾额、炎帝陵的古柏……这些画面在我的脑海中交织,构成了一个立体而鲜活的株洲——它既有工业齿轮转动的铿锵,也有历史年轮沉淀的厚重;既有山水自然的灵动,也有英雄精神的滚烫。
回望这五天的行程,株洲的“双面性”始终贯穿始终。它是“中国电力机车的摇篮”,车间里的机械臂每3分钟就能孕育出驶向世界的轨道交通装备,用钢铁硬实力诠释“中国速度”;可转身走进秋瑾故居,青石板路上的桂花香气、书房里未干的墨痕,又让你触摸到一个柔软却坚韧的灵魂,感受到近代革命先辈的家国情怀。
它能让醴陵的千年窑火在“毛瓷”的釉色里流转,让匠人手中的青花在素坯上绽放,用泥土与火焰的碰撞延续东方美学;也能让左权将军故居的百年樟树,在风里诉说着抗日名将“拼热血卫吾华”的壮烈,让茶陵工农兵政府的匾额,见证中国红色政权的萌芽与成长。
更难得的是,它把自然的馈赠与人文的印记糅得恰到好处。攸县神农谷的溪流能洗去旅途疲惫,茶陵南宋古城墙的砖石藏着千年故事,炎陵炎帝陵的古柏守护着华夏根脉,就连神农谷珠帘瀑布的负氧离子,都像是大自然为这座工业城市定制的“清肺良药”。
高铁缓缓驶入长沙南站,24分钟的距离,却像是穿越了两个时空——一边是繁华都市的车水马龙,一边是株洲那座在钢铁与古木间从容生长的城。我忽然明白,株洲的魅力从不是单一的标签,而是工业与人文的共生、历史与当下的对话、自然与城市的交融。它用五天的时光告诉每一个到访者:一座城的深度,从来都藏在它看似矛盾却又和谐的双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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