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农家小院的秋日一一老家记事（九）

彭军新湖南客户端 2025-08-19 07:49:03

文/彭军

立秋过后的“秋老虎”说的是从立秋到脱伏的那些日子，是多少天就说是有多少个“秋老虎”。在这段日子里往往是三伏天最闷热的，那种闷热往往会让人谈“虎”色变，热得怕人！然，今年与往年不同，今年的立秋过后三、两天的场场秋雨下得很透。雨后的湘西大地山林清爽、空气清新、万物清凉，“秋老虎”早早地退避三舍，人们竟能一下子从高温桑拿模式回归到秋高气爽、风轻云淡、心肺沁凉的福地洞天。村民们虽经历了一段高温、高湿、高蒸发的酷暑，但更感慨今年的年成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风调雨顺。农产品或已丰收，或已上市，或待收割入仓，他们无不满怀喜悦、笑逐颜开！

清晨，在本家小院“惹啰嗯”（土家语：美人靠）内，我照常进行自编、自造、自组的但又较系统规范的健身操锻炼，以企追求尽量向103岁才仙逝的母亲学习，顽强地与病魔抗争，让晚年的生活质量得到保障。因为秋雨雨量充沛，清晨的山区早晚温差大，水蒸气大量蒸发，雾气沿山谷间飘逸舞动，或雾、或气，忽上、忽下；似飘带、似纱巾；似蛟龙、似飞鳯，让独具特色的由一栋栋土家转角楼组成的土家民居小院在晨雾中忽隐忽显，似仙山琼阁再现。

天还没亮，就从寨边的那片原始次森林中和寨子中数百年树龄的古树上传来了布谷鸟的“播谷”声、锦鸡的争鸣声、斑鸠的“咕咕”声及众多鸟雀的共鸣声。特别是前几年几乎已绝迹的麻雀不知何时又成群结队归来，在家家的屋檐下瓦片内筑巢安居育儿，整天在院内飞来窜去，给农家小院平添了不少乐趣，显得更具人间烟火气。家家散养的鸡鸭也不甘示弱，似乎要与百鸟试比高，不到五更天就配合着犬吠争先恐后打鸣。

鲜花，是农小院必不可少要种植的。因鲜花更能彰显农家的生活质量和对往后生活高大上的追求，及对美好未来的企盼。因此，玫瑰花、月季花、四季茶花、紫薇花、兰草花、鸡冠花、菊花、腊梅花……各美其美、美美与共，应栽尽栽。还有似卫兵守护村寨的桂花、银杏也应时开花结果（银杏），装点村寨，衬托出土家小院更加美丽、宁静而又热闹悦欢。

入夜，太阳能灯把家家小院照得如同白昼般透亮。凉风习习，披一件外衣，泡一杯古丈茶，在假山鱼池边的小露台上躺佯，第三、第四代子孙们绕膝缠跳、追逐萤火虫和寻觅“纺车娘娘”，同时“爷爷、奶奶”、“太公、太婆”叫个不停，让我如饮密、如含饴、如痴如醉。同时与来侃大山的邻居们共话昨日今生和明天未来，观赏清纯净亮的月亮和数不尽的闪闪的星星，回忆和寻找儿时的乐趣。再数数在高空中穿梭的飞机，深感这农家小院秋日的夜晚是这样的安详，这样的宁静，这样让人心旷神怡、遐想无限！

忽然，在初夜的几家小院里响起了机械轰鸣声，究其所终，原来是今年包谷大丰收，家家的包谷棒棒经几个白天暴晒水分已干，正在开动机械脱粒，便于存储，或上市销售，当然更多的农家是为了喂养鸡鸭和猪，以获取更大利益。这机械的轰鸣声，伴和着土家打镏子和村部广场摆手舞的打击乐声，组成了秋日的土家交响乐，在静谧的夜晚显得更令人陶醉神怡，其清脆悦耳的声音传得很远、很远、很远……

2025年8月17日于小龙热老宅。

作者：彭军

责编：李璇

一审：李孟河

二审：杨元崇

三审：张颐佳

来源：新湖南客户端

我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