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06-25 17:30:43
9月10日是教师节,“尊师重教”是国家的大政方针之一,她继承和发扬了我国几千年的优良传统。我作为一位教育工作者,有自己的节日,感到无比欣慰和幸福。
今年第40个教师节快到了,让我想起从小学、中学、大学、进修班的一些老师,他们不仅传授我书本知识,还教给我如何做人。在我成长的过程中,从懵懵懂懂、磕磕碰碰,一路走来,得到老师的教育、帮扶、关爱,甚至在关键时刻还紧紧地拉我一把,在此,我向所有教过我的老师致敬,问一声“您好,我的老师!”。1945年,我出生在湖北省鄂城县(现在的鄂州市)涂家大湾一户贫苦农民家里。解放后,1953年在“关塘小学”启蒙,学校就设在“涂氏宗祠”内,离我家只隔一户人家,大约八九十米,所以我从一年级读到四年级,没有背过书包,几本书和笔拿在手里跑几步就到了,上学放学极为方便。我报名时,学校已有二年级、三年级、四年级三个班,那时学生少,老师不多,上的是复式班,即一年级同三年级一个教室,二年级和四年级一个教室,前20分钟给低年级的学生上课,后20分钟给高年级的学生上课。我的语文启蒙老师是熊华生。老师身材高大,声音宏亮,眼睛凸出,戴着一副厚厚的眼镜。主要教我们识字、写字。那时课文很简单,我还记得前三课的内容是“开学了!”“我们上学去!”“学校里同学很多,老师教我们。”第四课及以后的内容记不清了。 熊老师教得很认真,一笔一划,一撇一捺……讲完课,要我们练习写字。老师就跟三年级的学生讲课。趁熊老师教高年级时,我不认真练字,开小差,偷偷听高年级的课,所以至今我的字写得“很差火”(湖北话),但听了高年级的课后,人显得“聪明”,自习时,熊老师常常要我拿着长条小木棍带领全班同学认字。事前,老师用大纸写好贴在墙上。2011年,我父亲重病,我回家照顾父亲,还专门看望了熊老师。48年过去,老师生死未卜,唯一的记忆是“熊老师是熊家小湾人”。心想“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没想到,好不容易找到熊家小湾,整个村子七八户人家全部搬迁了,我只好发挥我的“公安特长”,走访群众,终于找到熊老师。我也是见过世面的人,见到启蒙老师的那一刻,心跳得特别厉害,深情地说“熊老师,您好,我是您的学生涂水成,您是我知识路上第一位领路人”。说完,师生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老师已85岁,身体硬朗,讲话中气足,仍然戴着一副厚厚的眼镜。小学五六年级,我们到“三江口高小”上学,学校离家有三华里多路,那时无闹钟,小小年纪每天早晨起床后炒点现饭,吃了就邀约湾里几位同学上学去,特别是冬天有时天还没亮就要动身,走到坟山地头山坳时,生怕有鬼,只好壮着胆子加快脚步朝前赶。五年级下学期,我因家庭人口多,负担重,辍学了。班主任秦新民老师见我没到学校就跛着一只脚,一跛一拐来到我家。给我父母说好话,我记得秦老师讲“水伢,好听话好守纪好聪明”。父母见秦老师五十多岁的人,是个跛脚,还走这么远的路来到家里劝说,很受感动,就答应了秦老师的要求,“让水伢继续上学”。 我将老师送到村头,目送着老师一跛一拐渐渐远去的背影。回到家,只见父亲搬来一个木梯,手里拿一把锯,锯断了房子的一根横梁(我们当地叫“平方”),准备拿去卖,还卖了一个用木头做的用来染布用的大皇桶,两件毛线衣(日本人投降后用毛线衣换饭吃)和两捆柴草,凑齐了学费。我非常感激秦老师和我父母,决心好好学习,将来报答父母的恩情和秦老师的恩德。痛心的是秦老师早已作古。我们“三江口高小”六年级只一个班,43人,当年只有李功火、彭秀兰和我三人考取了“鄂城县一中”,编在初一(六)班(当时共10个班)。读中学时,我更加严格要求自己,14岁入团,15岁任班团支部书记,16岁担任“华容中学”[①]校学生会主席。1962年考入“鄂城高中”,教室后面墙上“为祖国学习”五个鲜红的大字深深吸引了我。啊!原来是“为祖国学习”,而不是简单的报恩呀,思想认识和觉悟上了一个大大的台阶,学习动力更足了。1963年,全国掀起学习雷锋的高潮,我暗暗下定决心,争取做一位雷锋式的人。高中时,历史老师夏被民讲起中国现代史,比如林则徐虎门销烟,辛亥革命武昌打响推翻封建王朝第一枪,红军长征飞夺泸定桥等等,他好像亲自参加过的一样,声情并茂,讲得绘声绘色,生动有趣,听一遍就终生难忘。夏老师的教学方法深深感染了我,启发了我,后来我从教后,备课时也极力将枯燥无味的理论知识尽最大努力变成通俗易懂,让学生容易接受。几十年后,好多学生见到我还说:“记得涂老师讲过的话”。这大概得益于夏老师对我的影响。2007年7月,我和夫人美容到泸定桥游览,走在铁索桥上看到脚下惊涛骇浪,胆战心惊,美容更吓得尖叫,难以移步,深感“大渡桥横铁索寒”(毛泽东语)。我又想起夏老师当年的讲课情景,除枪林弹雨外,眼前的场景跟夏老师讲的几乎一样。 教语文之一的朱重尧老师后来在讲课时猝死,将自己的生命献给了三尺讲台,可歌可泣。高中毕业那年,程展鹏老师担任我们高三(四)班的班主任,我任班主席(现在称班长),与程老师接触较多,关系密切。当程老师看到我高考填报的志愿后,专门把我喊到他的办公室,关切地问,“我看你填的第一志愿是中国人民大学法律系法律专业,这个学校很难考,你想清楚没有?”我说“程老师,我早就想考人大法律专业!”程老师见我回答肯定,态度坚决,就说“好吧!”(争取考上中国人民大学法律系,是我人生的五大愿望之一,我将另外行文记述)。
湖南公安高等专科学校
党委副书记、副校长 涂水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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