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散文诗去上班 | 陈劲松：卖气球的老人（外一章）

湖南日报·新湖南客户端 2025-06-20 07:31:18

《散文诗》（人文综合版）2025年第5期

标题：《卖气球的老人》（外一章）

作者：陈劲松

朗诵：冯洋

卖气球的老人

希望的色彩如此斑斓、悦目，它就漂浮在白发的头顶之上，这苍黄的天空，也因此有了些许的动人。

它生动的模样，可以是一枚鲜红的苹果，挂于头顶阳光的枝头，仿佛有着丰盈的甜美。

它也可以是飘在空中的滑稽的小丑，脸上写满自嘲或解嘲的笑，并没有人关心他隐喻般的笑意。

它也可以是一顶编织的皇冠，飘在空中，没有重量，被老人手心的一根线牵住，取悦了一个孩子的眼睛。

是色彩斑斓的希望，也是沉重而又轻飘飘的生活。

我看到，那束五颜六色的气球，提着那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穿过了人群，和钢铁的洪流。

街角的玻璃店

坚硬，脆弱。

流动的幽微的光，凝固的大海。

那个切割梦的人，却拿时间毫无办法。

（很多年以来，我目睹了时间在他身上一点点刻下的划痕，他是另一块缄默的玻璃）

置身于幽暗的透明的城堡，那些角落里闪烁的微光，安静，带着湿气和凉意，大海般，有易碎的属性。

切割的声音轻微，看不见的深深的暗伤已在体内裂开。

切割刀制定出的规则，整整齐齐，暗藏锐利。

（比它更锐利的，是时间。只有时间。）

某个深夜，路过那家依然亮着灯的玻璃店，看到了室内玻璃们缤纷的闪光，那是它们身体内深藏的让它们脱身而出的火焰。

不时传出的细碎的玻璃掉落在地面的声音，那是遥远的粗砺的砂石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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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湖南日报·新湖南客户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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