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永玉先生逝世两周年祭：与自我和解的永恒对话

吴启雄新湖南客户端 2025-06-14 15:30:40

文/吴启雄

2025年6月13日，黄永玉先生离开我们整整两年了。

南华山依旧“绿得那么啰唆，绿得那么重复……绿得让人，像喝醉了酒”沱江的水声依旧淙淙，而那个叼着烟斗、挥毫泼墨的“老顽童”，却已化作璀璨于世界艺术星空中的坐标，时刻熠熠生辉。两年来，无数人循着他的足迹来到凤凰，在神会凤凰永玉文化园的“章句”前驻足，在“十二生肖”雕塑旁会心一笑，或是在“湘西夜话”的合影下凝神——他们寻找的，不仅是艺术，更是一场与自我的坦诚相见。

“为善最苦”与南华山的根脉

永玉文化园七号馆，黄老赠我的那幅“为善最苦”高悬在堂。忆回2002年端午，我因龙舟赛与黄老初遇。他听说我捐赠救护车、资助学生的事，眼睛一亮：“后生仔，凤凰的山鬼最讲义气。”

几年后，我倾力建设南华山景区，黄老亲自擘画、燃情创作，20多年过去，而今南华山的每一块青石板、每一句题词，都浸透他的心血。82岁高龄，他亲自为南华山神凤文化景区设计徽标，笑着说：“这是还给父亲山的债。”

忘年情深，心神相通，二十多年知遇之恩，亦想到当时他题写“为善最苦”的笑言：“启雄啊，小的不够苦，得写大的。”墨迹里藏着他一生的诙谐与通透。这四字何尝不是他与凤凰的注脚？少时离乡漂泊，晚年以笔为刀，他的苦是赤子的天真，是“不折不从”的倔强，更是对这片土地近乎偏执的深情。

“寻求与自我和解”的现代寓言

从前人们读沈从文，学会与世界的温柔妥协；如今人们爱黄永玉，是因他教会我们与自我的锋利和解。

永玉文化园里那句“明确的爱，直接的厌恶，真诚的喜欢”，成了年轻人的“心灵药方”。有位北京来的游客在说道：“读了黄老的话，突然原谅了自己的人生‘离经叛道’。”

这正是先生的魔力——他用猴票的机灵、荷花的孤傲、生肖的憨态，戳破世俗的矫饰。他说“世上常有人走着走着就忘了自己是谁”，而南华山的使命，就是借他的艺术，唤醒每个人心底那个“敢哭敢笑的真我”。

凤缘未了，薪火长传

去年，我们在南华山景区创建了神会凤凰黄永玉文化园以纪念先生。开园一年来，几十万游客在此与黄老“神会”：有年轻人临摹他的生肖老鼠画，不由自主读出那句“我很丑，但我妈喜欢”的自嘲一笑，有老者朗读“……八十脸皮太厚，刀枪不入”的豁然大笑，孩童指着“兔子爷”生肖雕塑咯咯直笑，还有的“看看天看看云”……

先生曾说：“我死了要把骨灰冲进马桶，大家开个派对！”如今我们以静默的纪念违背了他的“顽皮”，却践行了他的本心——艺术不朽，自由永生。

此刻，暮色中的南华山又起薄雾，恍若那年“湘西夜话”的烛光未熄。先生，您看这沱江水潺潺湲湲地写着诗，南华山“满树都响着哈！哈！哈！哈！”，太正经的年轻人“发誓的时候一定脸红”……这一切仍是您最爱的模样；而您留给世界的笑与泪，正化作万千星子，照亮人间寻找自我的漫漫长路。

神会凤凰，The Great Fenghuang.

先生千古，自由长青。

作者：吴启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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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新湖南客户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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