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彩雨花长沙南

  湖南日报·新湖南客户端   2023-08-04 09:05:40

杨 丹

定居长沙已28年,长沙早已成为我的第二故乡。这座城市因好吃好玩的烟火气日渐成为人们出游的热门之选、打卡之地,被喻为娱乐之都、网红城市。据说在今年五一黄金周时,在五一商圈附近排队吃饭得等一两个小时,有忍不住饥饿的游客为吃个中饭曾打车赶到南边德思勤广场。身为半个长沙人,惊讶之余,与有荣焉。

其实,烟火气只是长沙的外裳,文化味是其内芯。作为首批国家历史文化名城,长沙可观可赏可品之处太多,橘子洲、岳麓山、天心阁、杜甫江阁、马王堆汉墓、太平街、坡子街、铜官窑……这些是耳熟能详的。

长沙的家底远不止于此。正值暑期出游高峰,往南走,不仅吃得上饭,还能看到不一样的景。

圭塘河是浏阳河的支流,长沙唯一的城市内河,也是长沙市雨花区的母亲河,由南向北贯穿长沙东南部雨花区全境。它发源于跳马镇石门村鸭巢冲水库即现在的石燕湖村石燕湖水库,在黎托乡花桥村汇入浏阳河,全程约28.3公里。《湖南通志·堤堰》载,圭塘原名龟塘,汉代“有神龟,皎然白色,长四五尺,出水中,巡行岸上,因名龟塘。”

相比于浏阳河的声名远播,圭塘河可谓鲜为人知。早些年,随着城市化进程的加快,圭塘河成为排污渠道,河道杂草丛生,水体黑臭,成为大家避之不及的“龙须沟”。为了还母亲河的秀美容颜,雨花区启动了圭塘河流域综合治理工程,净水质,栽树木、护生态、修游步道……如今的圭塘河滨江风光带,融生态示范、运动休闲、文化艺术和河流体验于一体。圭塘河生态公园,成为长沙市踏青露营的宝藏地,长沙市的一张生态名片。蝶变后的圭塘河岸人文荟萃,“圭塘河街”荣膺省级旅游休闲街区,是高品质的文化休闲娱乐区。

 圭塘河经过治理,已蝶变成一条“生态带”“景观带”“经济带”。

沿着圭塘河迤逦南行,追溯它的源头,就到了跳马镇。

长沙有许多有趣的地名,细一品味,充满了深厚的历史底蕴。如定王台,是汉景帝之子刘发因思念其母,筑台遥望长安而得名;时任潭州知州兼湖南安抚使的辛弃疾,结营扎寨创建飞虎军的地方,后人称营盘街;陶侃的母亲湛氏礼贤下士,于是有了礼贤街;为纪念一代药王孙思邈,老百姓建了药王庙,建庙的那条小街从此有名药王街……

“跳马”也是有故事的。因关羽战长沙时,“跳马跃涧,重整旗鼓”而得名。跳马镇作为兵家必争之地,与关公有着有深的渊源。四马冲、关刀铺、跳马涧、关帝庙、捡刀岭、歇马岭、上马石等地名都与关公战长沙有关,留下了许多优美的传说。

我居长沙之北,而跳马在长沙之南。对于跳马,却是印象非常深。

记得刚参加工作不久,部门组织大家到跳马搞农家乐。同事们有的品茶侃大山,有的打起“跑得快”,我想附近走走,看看风土人情。沿着一条不宽的田间小道缓行,两旁的野生植物茂盛得快齐了肩。走着走着,抬眼一看,哇,几米前的土路中间,盘踞着一条大蛇。啊——有蛇,惊恐的喊声瞬间刺破了天际,我掉头狂奔,至今耳边犹留有那呼呼的风声。正在路边锄地的几个村民听见动静,立马拎起家伙,跳出田垄,四处围堵,可怜的这条菜花蛇没有悬念地成了盘中餐。事后,我倒隐隐同情起那条将我吓得半死的蛇。如果那天,它没有跑到路上来乘凉,又如果,它没有遇到无事溜达的我,是不是“蛇生”就不一样?当然,没有如果。因为它,我记住了跳马,记住了那一片生态。

跳马镇是中国首批“花木之乡”、湖南省批十大农业特色小镇,盛产红檵木。我曾对跳马的花木产业做过深度报道,对红檵木记忆尤深,其作为特色园林观赏植物远销海内外,是当地农民致富的宝贝。红檵木耐修剪、易造型,既可以用来做行道树、色篱、灌木球等园林绿化植物,也可以用来养盆景。正如它的花语——热情奔放、红颜如昔一般,红檵木一年四季均生机勃勃、灿若云霞,是美化城市道路的一道靓丽风景。如今,每看到路边的红檵木,总会想起跳马。

今天的跳马,更有着得天独厚的区位优势。如果说它原先是长沙的郊区,是长沙里手口里的“乡里”,现在可是长株潭融城之心,距长沙市区12公里,距株洲市区10公里,距湘潭市区18公里。石燕湖生态公园更是镶嵌在其中的一颗明珠。湖水清幽纯净,碧波如洗,群山环绕,古木森然,是天然的大氧吧,也是“湖南九寨,人间瑶池”“长株潭三市绿色中心公园”,市民们近郊游的出行首选。

一湖碧水映蓝天,位于长株潭“绿心”地区的长沙市雨花区跳马镇石燕湖碧水如玉,生机盎然。

跳马还是清代中兴名臣、著名爱国将领左宗棠的埋骨之处。

在跳马镇白竹村,距杨梅河长沙东山大桥南的一个小山坡上,苍松翠柏间,左公墓静卧其中。墓冢为圆顶,墓前有石砌平台,配以拜台、石鼓、石香炉。墓碑镌刻“皇清太傅大学士恪靖侯左文襄公之墓”,两侧石柱,上书墓联:汉业唐规西陲永固,秦川陇道塞柳工青。这是1985年长沙市政府重修左宗棠墓时,左公嫡曾孙婿梁赐龙所作。

收复新疆、巩固海防,是左宗棠晚年临危受命。收复新疆时,他的座驾后面,跟着一辆骡马车,车里装着一副漆黑锃亮的棺材。中法战争爆发后,他“以钦差大臣督办福建军务”,垂暮之年抱病痛之躯,亲临福州布防,最终于1885年9月病逝于福州军中。临终前,还在自责“大伸挞伐,张我国威,遗憾平生,不能瞑目”,忧国情怀,感人至深。

《清史稿》载:“宗棠有霸才,而治民则以王道行之。”“身无半亩,心忧天下;读破万卷,神交古人。”这副至今挂在湘阴柳庄“朴存阁”的对联,是左宗棠年少时立下的志向,他也用一生践行之。

77岁高龄的守墓人黄志清告诉我们,他的曾祖父黄佑春在1886年即左宗棠逝世后一年,便开始为左公守墓,成为首位守墓人。之后,父传子,子传孙,至今已逾四代。他说:“作为左公的守墓人,我很自豪。一定要好好守墓,并宣传好左公,将左公的精神发扬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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