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蔸雨水一蔸禾》丨画家蔡皋都市桃花源的三个秘密

湖南日报·新湖南客户端 2018-12-18 08:14:40

新湖南客户端12月17日讯(记者易禹琳)自晋陶渊明后，人们一直寻觅心中的桃花源。在长沙喧嚣的高桥大市场和车水马龙的东二环旁，今年72岁的画家蔡皋在一栋普通的高楼天台上种了 18年的花草。她用文字和素描记录花、鸟、树、虫、泥土与时光，让庸常的小日子散发着太阳香气，让朴素的人生高贵而精致。12月15日下午，冷冷的冬雨飘着，但四面八方的读者仍蜂拥赶至梅溪书院，参加她《一蔸雨水一蔸禾》(中信出版社出版)的新书分享会，大家都想亲眼见见“蔡奶奶”，解密如何在都市中创造一个自己的桃花源。

一蔸雨水一蔸禾的感恩

蔡皋总是笑眯眯的，如太阳般令人感觉温暖。都市桃花源的第一个秘密藏在她的书名里：一蔸雨水一蔸禾。

蔡皋在六七岁时听外婆跟别人聊天，品评人物时讲了这一句，虽然当时并不懂，但用几十年的人生懂了。在乡下教书的六年，自然懂了“雨水”和“禾苗”的关系，一辈子做好事从不求回报的外婆也教会她懂了。蔡皋总是笑，因为外婆喜欢拿着镜子对人家说：“你看你生气的样子，很不好看，生气不好看。”“我是哪蔸禾?在哪里接了什么雨水?”蔡皋一辈子感激那些养育过她的雨水，滋润过她的人、事。

蔡皋感恩生活和自然赐予她的一切。除了接雨水，她清晨会欢喜地去接太阳。狂风来了，她感恩它扫走了落叶。她喜欢花草，走到哪里种到哪里，在屋顶上种出了一个花园，甚至偷偷地在单位办公楼墙角撒下爬山虎的种子，现在已是满墙的绿意，让人们来上班时心情舒畅。她懂得欣赏人，只要那人有一点好，她就喜欢那个人。蔡皋也希望这本《一蔸雨水一蔸禾》变成雨水，给人们滋养和希望。

芝麻豆子白菜葱里的感知

“人可怜在于感知能力越来越差，不知道处事精明之时，自以将精明的诗情和浪漫，连同它们的气味、色彩一并吹散了。”也许，这就是蔡皋告诉我们她拥有都市桃花源的第二个秘密。

你抬头看过云吗?蔡皋看到天上的云，一抹一抹，有一朵花却像鸡冠花一样直了上去。草丛里有秋虫在唱，你看到了它的音乐让清早的色调变成银红了吗?你也喜欢吃芫荽，你知道种的时候要骂骂咧咧吗?你看到过莲花开，但你从清早到傍晚，不同的时辰去看，会像看莫奈的日出一样。很多人围着烈士公园去兜圈，但蔡皋看到时间像水纹一样一个圈一个圈泛开来。种棵白菜，蔡皋也把它当成花看。

孩子都跟蔡皋谈得来，连主持人汪涵的儿子也喜欢和“蔡奶奶”玩。她跟五岁的汤木里去逛超市买零食，两人都非常快活。那些有趣的对话让很多人汗颜：什么时候我们丢失了童真，变得如此无趣?

作家何立伟也是蔡皋的粉丝，他认为蔡皋和丰子恺一样，一生只关心四件事：天上的神明和晨星、地上的儿童和艺术。她用审美的眼光打量一切，平常的一切就都变成了艺术。

是啊，芝麻豆子、白菜、葱、蒜罗列在案头时，材料的美加上形和色的韵律美，也只有像蔡皋这样有审美的心才能看到。

日常，是每个人都可守护的桃源

蔡皋干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吗?没有。就像她另一个粉丝文学评论家龚曙光说的，《一蔸雨水一蔸禾》记录的也就是一个退休老太太一本日常生活的流水账，没有太多故事，也说不上有多么大艺术构架，无非是早起、晚睡、种花、买菜、画画等琐事。但人人从里面看出了幸福感。

一个老太太把她每个日子的收获给你看，把历经岁月打磨得很圆润的一颗颗鹅卵石给你看。我们看出了什么呢?那就是如你我般的小人物，不一定非得有人生的大目标，不需要去世外寻找桃花源。就在这个都市里，把每天庸常的日子过好，过得温暖，在细小的事物里得到内心的安宁，就是幸福。

这就是“都市桃花源”的第三个秘密：守护好你的日常生活，你就拥有一个桃花源。

责编：刘瀚潞

来源：湖南日报·新湖南客户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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